Thursday, October 29, 2009

沒見過面的S小姐,再見

昨天收到Ppaper編輯的電子郵件,原本以為是日常合作事項或是交代提醒之類的,但仔細看了內容才發現,原來這位合作近一年的美女編輯S小姐,要離職了。

感嘆的不全是離職這件事,而是某種喪失感,類似習慣被剝奪的那種失落,不張揚但很有把握的,在胸口挖了個洞,再填上無以名狀的落寞。

神奇的是,我們完全沒見過面。

頂多講過一次越洋電話,十幾分鐘,大約是去年的這個時候,當時我差點要被派去倫敦專訪一家米其林一星的中國餐廳,沒記錯的話,S小姐剛接下職位,她的聲音印象中有點低沉,我不會用磁性形容,不過確實是很特別,感覺起來,是個以傻大姐形象為表徵,實則精明能幹的那種女生。

自從那之後,每個月我們固定用電子郵件連絡,我會先把欲寫的題材寄給S小姐,再轉給總編輯也就是包益民先生,審核過的,我就開始撰寫稿子,寫完的稿子再次寄給S小姐,如此形成一種默契或習慣。

後來事實證明,S小姐的確是精明能幹的編輯,即使我可能是非常糟糕的寫手,她仍很有耐心得等待我每次非得拖到截稿日才寄出的稿子。我只要應付她一人,她卻得應付數十個作者,甚至上頭的總編和設計美編等,光用想像的就知道,得忙到多麼的焦頭爛額才能把所有事情搞定。

透過Facebook,我大概能夠知道S小姐和我是類似的人。

去過法國讀書的她,也能說法文,喜歡陳綺貞張懸和Radiohead。光這樣就能確定,即使真的見面我們還是可以當朋友。

透過網路分享S小姐的婚禮照片,似乎有種也親身參與的臨場感,S小姐的老公很帥,而且聽說高貴典雅的婚禮,當天還上電視新聞。人不在台灣的我,也不便多探究下去,只是看著照片替她感到開心。

看著電子郵件,一時還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過看著其他外稿作者,包括朱平先生的祝福,我相信無論如何能帶著善意離去,回憶都會是甜美的。多虧了網路,也多虧了Ppaper,把兩個素未謀面的人串在一塊,宛如「查令十字路」這本書描寫的故事,只是把跨國信件改成電子郵件,如此而已。無論媒介是實體信件或數位訊息,埋伏在其中的情感,或輕或重或深或淺,都是真實無比的。祝福S小姐,以一首Feist的歌做為道別。

We will meet somewhere down the ro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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