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January 29, 2011

在山谷中 Chief - In the Valley


這張照片攝於去年暑假,蘇格蘭高地的某個山谷中央,戴著墨鏡,身上無配戴手槍,表情卻盡量揣摩西部片的警長,盡量看起來冷酷,面無血色,人在谷底,心情卻在山頂,雀躍無比。

盛夏時光,臨時興起租了台車,莫名其妙踏上蘇格蘭公路之旅。整整兩天,繞了蘇格蘭一圈,沿著高地邊緣開,時而一望無際,時而群山萬壑,時而湖濱偌海。我很幸運,這樣的年紀,見過不少美好的風景。身在其中,當下總有種難以言喻的感動,無論多精細的鏡頭也無法捕捉。看照片是用眼睛看,身在風景之中,是用全身的感官在看,每吋肌膚都在傾聽當地空氣裡的隻字片語。

然而人是健忘的,記憶也總是如茶包,隨著時間,越沖越淡。



半年後的我,幾乎忘了當時那股說了就走的熱血心情。昨天因為好友Liza在facebook照片旁留下連結,再次見著這張照片,所有回憶,才像暗房裡沖過藥水後,顯影腦海。點了連結,是加州獨立樂團Chief的歌-In the Valley。聽了一次,又忍不住聽了好幾次,望著照片,望著鏡子裡的自己,望著MV中的巴黎,我想起了電影【真愛旅程】,李奧納多飾演的Frank說的一句話:

I want to feel things. Really feel them.

我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在同一個山谷中留影,也不知道未來自己是否能謹守初衷,而不被現實打敗。至此為止,我的人生這趟較大規模的公路之旅,走走停停,經過不少風景,留下太多回憶,眼前的路未知,也幸好未知,否則略顯乏味。畢竟我實在不是那種"退休後再去環遊世界"的人,也許屆時經濟充裕,但照片裡的我,應該沒有現在上相好看吧!

所以我很感激也珍惜現在的幸運,也希望家人朋友相信我,年少懵懵懂懂,浪費不少青春歲月的我,越來越確信終點的模樣,那是我真心想走的方向,雖不知最終能否抵達,但沿途上的精彩,我會用盡全力感受,也許時光會讓我健忘、讓我暫時停駐,而無感。

但我不會停止對風景按下快門,就像不會忘記呼吸那樣。

Thursday, January 27, 2011

思考的樂趣

我去舊書店買了一本關於愛因斯坦的書,副標題叫做思考的樂趣。其實我對於愛因斯坦這個人的認識不多,僅止於一個公式、相對論、大腦很厲害、白髮、還有一張他吐舌頭的照片。我買這本書時確實有一點衝動,因為要從一整排的小開本科學知識百科叢書中挑出一本,真的需要一點求知若渴的衝動。

當一個人感到有點空虛時,通常會做兩件事,第一叫做購物,第二則是覺得自己需要吸收點知識。

因此我買了這本書。

我還記得,當時愛因斯坦夾在蕭邦與莎士比亞中間,首先吸引我目光的卻是亞歷山大大帝,因為我比較喜歡有霸氣的男人,當然,我是指我想成為那種男人。不過翻閱了一下亞歷山大這本小百科,內頁盡是手繪圖片,連一張亞歷山大的面部照片都沒有,太沒有真實感,知識少了真實感就有點像是傳奇故事,這我倒是聽了爺爺說過太多次,而且仔細掃視了各本書的標題,唯獨愛因斯坦那本有提到「思考」這兩個字,這看似很迷人且我剛好很欠缺的能力。

正當我坐到沙發上準備閱讀時,電話鈴聲像一隻手把我從沙發上拉起,我只好放下愛因斯坦,放下正準備動用的思考能力,拾起話筒說了聲「喂」。

電話是一個失戀的朋友打來,除了不停咒罵前男友之外,還在短短的五分鐘內說了32個幹,我幾乎沒有插嘴的餘地,只好開始思考一些自己的事,譬如早餐吃的那份蛋餅到底淋上的是白醋醬油,還是黑醋醬油?因為印象實在太模糊,黑醋醬油可是沾小籠湯包吃的。

電話裡的朋友名字我就先不透漏,被不熟的人知道自己失戀,可是一件很尷尬的事,還髒話連連。看著通話時間長度停止在38分鐘,我摸摸發熱的耳朵,掛上電話,坐回沙發上 。我得到一個結論 :不管蛋餅上淋得是白醋醬油還是黑醋醬油,已經不重要。

那份蛋餅早就在肚子醞釀,變成半個大便了。

感覺我似乎已朝向符合邏輯的思考模式發展,搞懂前因後果,世界彷彿也清晰立體起來。我開始小小得意自己還沒開始讀愛因斯坦,便已具備科學思考的基礎。

翻開書本,令人訝異的是,照片很多,專有名詞不少,特別是一些科學專有名詞,例如「電磁學」、「狹義相對論」、「量子力學」等,之於我等同對牛彈琴的東西。我快速翻閱,只找到一小方格的小軼事我感到有趣。也就是愛因斯坦同意自己的大腦被研究,於是科學家在他腦門周圍裝上一堆儀器,接著請他開始思考「相對論」,以偵測他腦波的變化。

這種感覺實在很像在測試一台機器,好比灌香腸機,不斷將絞肉放進裡頭,大家用期待被腸衣包裹好,如香腸似的心情,等待著愛因斯坦頭腦裡輸出的思想。假如我是愛因斯坦,應該不會太開心,感覺自己像隻猴子,或是五花肉。

我把書闔上,拾起話筒,撥了剛才那個朋友的電話號碼,決定好好重新認真的聽她說一次心裡的話,我知道即使她今天可能已經跟十個不同的朋友說著相同的慘劇,罵的幹可能已經像Facebook上的狀態,累積超過五百個讚,應該也不會介意有人願意聽第二次甚至第三次同樣的苦水。

而且,我決定這次不再思考自己的問題,而是她的。


【此文寫於2008.02】

Tuesday, January 25, 2011

[短片]上海來的姑娘 The Lady From Shanghai

角色描繪的一次練習。關於我的好朋友,上海千金郭婷,她有時仍希望自己活在三零年代的老上海。如今在英國生活,飲食和愛,成為她的鄉愁,同時也以某種方式安撫著她。

非常可惜的是,由於我自己技術上的疏忽,大部分精緻重要的訪談片段無法剪輯到這裡頭,以至於全片較像家庭錄影帶。希望在錯誤中能學到教訓,對婷同時感到抱歉,以及感謝,她是個非常棒的角色,以及朋友。

My practice of character portrait. It's about a good friend of mine, Ting, who sometimes wishes herself still lives in 30s' Shanghai. Now living in the UK, her nostalgia stems from two things: Food and Love, which also comfort her in a different way.

Due to my technical carelessness, most of the best images are unable to present here. Thus it looks a bit like home video. Sorry and thanks, Ting, you are amazing.

Tuesday, January 18, 2011

說話好笑的人

我從小的志願是成為一個說話好笑的人。

當然,我也曾經把太空人以及總統考慮進去,自從小百科裡有一章介紹太空人的起居生活後,我婉拒了成為太空人的念頭,首先,沒有電視,即使太空船上有幾個類似螢幕的物體,但是裡面播放的不是灌籃高手,而是一些數字,還有類似幾何的曲線,我討厭數學、但是太空人只能夠看充滿數學的電視,用我僅知的數學公式推論,A=B且B=C,得證A=C,於是我討厭成為一名太空人。

起先,我也沒那麼排斥當總統,可是經過我不斷追問老師關於總統的工作內容時,老師的回答實在讓我有點摸不清頭緒,假如用大人的說法,我會說,「這是一個可有可無、模稜兩可的意識形態操弄」,老實說,我也不太懂我在說什麼。根據班導師的描述,總統是這個國家的老闆,就像她是這個班的老闆一樣,我和其他同學都得聽她的話,所以,假如我當總統,整個台灣的人就都要聽我的話,包括我老媽、老爸、以及我老姐。

我深深吸了口氣,有點不可置信,如此一來就換成我逼老媽吃紅蘿蔔、逼老爸把電視關掉去唸書了。正開始有點興奮於成為總統的好處時,突然老師那張大餅臉像浮油,飄上我的腦海。

一個三十五歲的國小老師,還沒交過男朋友,應該也沒結婚,身材卻像是生過小孩一樣,有點像被灌入過多氣的躲避球,痘痘很多,聲音很像櫻桃小丸子的美環,同學私下都叫她雞排,因為機車又大牌,應該也真的很愛吃雞排。

難道這就是身為老闆的代價?

於是我搖搖頭,把這些不好又噁心的畫面甩掉,我決定還是不要成為一個國家的老闆,也就是總統,畢竟實在很難想像我的國民會怎麼取笑我,應該沒有太多時間看漫畫吧!

在我作文簿裡的前兩個志願都幻滅之後,我決定把握最後一個,也就是成為說話好笑的人。一但立下了志向,我就像個辛勤耕耘的老牛,背著重重的犁,一步一步的往前邁進,但我發現這個志願實在有點抽象,問了老媽,她說根本沒有這種職業;問了老爸,他說你的志願本身就滿好笑的,可是我不覺得,我是很嚴肅的問他這個問題;問了老姐,她首先叫我去吃屎,不要煩她,後來經過一副沉思的樣子,又忽然轉頭看我說:「你怎麼還在這?」。

我發覺我問錯人了,根本就不該問我的家人,他們完全沒有幽默感。

希望幽默感不是透過遺傳的。

所幸我找了好朋友「施肥」,想從他那裡得到一些支持與安慰,不出其然,施肥聽了我的志願後,用飽滿的肚子大笑了三聲,拍拍我的肩膀,隨即問我想不想去吃紅豆牛奶冰。我徹底忘了不能在施肥吃飽前問他非關食物的問題,他姓施,名耐庵,聞其名再搭配想像,應該是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才高八斗的才子,但身為他的同學,經常看見他圓滾身軀霸佔在賣零食的雜貨店前排,右手拿著雞腿啃、左手拿冰棒舔,這副模樣簡直就像自我灌溉,加上他真的肥,施肥施肥這聽起來營養成分很高的綽號就像影子那麼忠誠的跟著他。

拒絕了施肥的紅豆冰邀約,我感覺至少我前進了一小小步,施肥笑了三聲,即使他根本就是個無論你告訴他什麼主題,都會不由自主發笑的人,有時候只要先起個音,例如一些發語詞,「恩、ㄟ、嘿」等等,都可以讓他笑得很爽。無論如何,施肥被我逗笑,我初步可以算是個講話好笑的人了吧!

為了實驗我的搞笑功力,我特地往操場中央幾個打排球的女生堆走去。

「想幹嘛阿?」

幾個在練習下手托球的女生用看到異族的冷淡眼光質疑我接近的企圖。確實,男生跟女生本來就是異族,尤其是那種一貫只會嘲笑她們的箇中喬楚接近時,心中的警報器難免逼逼作響。

「沒幹嘛啦!說個笑話給妳們聽。」

「不要!」

「聽一下嘛!不好笑我就是烏龜。」

「你早就是龜公了。」

莫名奇妙被一群女生罵龜公,對於一個自尊心強烈的小男孩來說,比被老師上課罰站還要來得慘烈。

「一群死人妖在打排球。」

我說出了第一個笑話,不過在笑的只有我一個人。我覺得很好笑!不懂這群女生怎麼不笑,還差點哭。離開了球場,我回到教室,看到雞排老師正巧在黑板前寫字,我把頭湊過去,用一種類似自然課觀察蠶寶寶的專注眼神,關注著老師的一筆一劃。

「老師,要怎麼樣成為一個說話好笑的人?」

雞排轉頭看我,眉頭微皺,沒拿粉筆的左手稍微扶了一下那超深度數的眼鏡,接著清了清嗓子,但還是發出低沉又嘶啞的聲音。「很簡單,先覺得別人講的話好笑。」我似懂非懂的點個頭打發了雞排,回到自己座位陷入一陣沉思。仔細回顧一下我周圍的人說過的話,把每個可能的笑點都溫習一次後,我發現,我根本就笑不出來。

因為沒有人在開玩笑。

尤其是大人,盡說些很正經八百的話,又臭又長,怎麼可能笑得出來,有時候真的令人想笑的話,反倒又不准我笑。大人聚會時最喜歡重覆這樣的場面,一個人講出明明很無聊的話,其他大人都會盡力讓嘴角撐大,然後一直點頭,我問老媽她在笑什麼,通常都會得到這樣小聲的回答:「我也不知道!笑就對了啦!」

我漸漸明白,要成為一個說話好笑的人,不是太難,不管講話好笑或不好笑,旁人都會笑嘛!於是,我的志願比較精準的說法是,成為一個大人。

想到這裡,我竟然有點笑不出來了。

地下室手記

外頭刮著強風,雨滴滴落落的下,霹霹啪啪的,如忘了關緊的水龍頭,敲打著鍋蓋的聲音。我坐在一棟老舊建築的地下室,其中一面牆上有排氣窗,氣窗外是地面,從我坐著的椅子往上望,會看見氣窗凝結著霧氣,偶爾有幾雙腳在面前經過。進到地下室的這個房間還挺費工夫的,不是熟門熟路,絕對會迷路。

我算過,總共推開4扇門、拉開3扇門、轉了9次彎、踏了38層階梯。

這個堪稱密室的地方其實不怎麼神秘,但知道的人確實不多,我是被朋友引領進來的,跟著他後頭走,我盯著他黑色大衣背後的蝴蝶結,左轉右拐的,從一堆管線與斑駁的牆壁中,潛進這個電影播放室。

蝴蝶結迅速的在前頭飄動,倒像隻真的蝴蝶。

螢幕上播放著捷克導演Jan Svankmajer的動畫電影,黏土做成的偶動畫,殘忍諷刺的把整個時代的積怨,推卸到土裡。整間電影播放室安靜無聲,除了投影機與不斷迴轉的放映器偶然規律的運作聲,坐在螢幕前的人們各自屏住呼吸,只容許絲絲微微的空氣在鼻孔中進出,溫柔又精心設計的抑制。

窩身在黑暗某處的我,不時偷偷把眼球左右移動,像監視器那般,不張揚,但粗魯的窺視四周。前面金色捲髮的腦勺,左邊棕色俐落短髮的側臉,右邊紅色直髮的臉頰。全都緘默安份的往同一個方向注視。我幾乎可以看到每個人呼出的氣息。

電影散場,膨脹的情緒撐滿整個房間。

我們低頭不語,穿上大衣,彼此僅交換一個輕盈但無以言喻的眼神。心頭重得像剛浸過水的衣服,沉,還潮濕。

打開門,我彷彿又看見那隻蝴蝶。

我腳步一踏就整個被往前拉扯,活像被牽引進軌道的一節煤礦小火車,在幽暗的地底,鏗隆鏗隆的往前行進。一直一直往更深的地底,或者心底鑽去。

直到看不見任何東西為止。


Thursday, January 13, 2011

上班路上



通常我上班的路徑是這樣的。

從房間走出,身著襯衫領帶,提著一只全黑的公事包,裡頭只有一本雜誌,一個快要發霉的錢包。

走出大門向左轉彎,沿著人行道一直向前走,會在一個三岔口遇到一個公園,穿過這個美其名為公園其實只種了幾顆樹的空地,就是十字路口,過了馬路再向左邊方向走去,有個公車站牌。

大約等個10分鐘,八點四十分左右,公車會來,誤差時間通常不超過一分十秒。踏上公車,幾乎不可能有空位,只能站著,被一群打扮跟我一樣的人群圍繞,每個人表情也差不多。

看著車窗玻璃,差點認不出自己。

溫度持續飆高的夏天,黏膩的汗水,我昨天才送洗的純白Boss襯衫,又濕了。過兩個隧道,台灣引以為傲的高樓映入眼簾,遠看像道士手持做法的木劍,近看像青筋橫溢的陽具,非常硬的樣子,全世界都繞著這根轉。跨年煙火秀,某種程度上,跟看A片其實沒有什麼兩樣。

高潮就那幾秒嘛!

下了公車後,三棟看起來無比專業的大樓,中間那棟的最中間那層就是我的辦公室。進公司門口前我會把耳朵上塞著的iPod耳機取下。

這是我上班的路徑,從星期一到星期五,簡直像複製貼上複製貼上一樣,毫無誤差。大學報告好像都這樣做得吧?

上班的時候,我多半會提撥一部分時間處理精神上的議題,簡稱神遊。眼睛盯著螢幕,焦距卻在幾百公里外,可能是芭里島的庫塔海灘,也可能是塞納河岸的咖啡館,多半時間在台灣,然後是各種風貌的美女從想像中清醒後,總會有種失落感,甚至愧疚。領薪水總得盡責,繼續盯著螢幕,敲起鍵盤。

突然,MSN又有人敲我,昨晚那個女生。滑鼠又移了過去。

轉眼間又到了午飯時間,扒一扒便當,上網看個新聞股票,眼睛離不開螢幕這個方圓三十公分的地帶。我的人生難道始終得過得如此狹窄?抱怨抱怨又晃過了兩點鐘,此時不如認真做點正事的念頭,很慶幸也很規律的於每天這個時間點出現,所謂工作的心情,此時才真正開始。

這段時間流逝最快,不知不覺接近傍晚,那種快要下班的愉悅心情,隱隱約約被眾人期待著。檢查完電子信箱的郵件、股票基金的獲利盈餘、MSN未回覆的訊息。

結束一天,下班。

除了我的Boss沒濕以外,把上班的情形顛倒過來,差不多就是下班的路徑除此之外,心情也必須顛倒過來。


【寫於2008.01】


Tuesday, January 04, 2011

我不愛正妹


那天和朋友聊到了「正妹」這個話題,突然覺得自己老了。

首先是瑤瑤,我聽過她,當然,殺很大嘛!不過老實說,廣告我沒真正在電視上看過,曾一時興起在youtube上找來看,如今,倒不記得長相了。你不覺得那些正妹,都長得很像嗎?對於瑤瑤的陌生感,轉換成對我年齡的挫敗感。

真的老了,我竟然開始對當紅的正妹,沒感覺了。

再來是從無名相簿崛起的那年,正妹文化正式發酵,數一數也快10年了,像陳奕迅的經典歌曲【十年】的歌詞:「十年之後,那種溫柔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10年前的正妹,和10年後的正妹,路數招式風格,好像真的沒什麼不同。老師從小教導大家,這是個多元化社會,可是,流竄在人人腦中的價值觀,好像就少少的那幾種。以至於成為正妹的標準,也就那幾種。

我真的老到對正妹沒感覺了嗎?好像也不是。

看到什麼台大什麼姬的轉載照片時,心跳真的比較快,也的確興奮了一會兒,雖然都不太持久,後來歸咎原因可能有兩個:年紀增長讓我記憶力變差,或是,正妹們大概正得不夠深刻。就我長期觀察(這種觀察非常片面、極度主觀),具備三個元素,人人都可以是正妹。

1. 瘦
2. 白
3. 妝

不會化妝是最好解決的,化妝可以學,多看雜誌和女人我最大即可;不夠瘦就狂減肥,不夠白,只要夠瘦,還有機會成為健康型正妹。

在國外待久,審美觀也會變,通常男生稱讚喜歡的女生,最常聽到的是hot、gorgeous、pretty、attractive、sexy和beautiful,很少聽到cute。而台灣的正妹,給我的統一感覺就是cute。

歸咎cute的字義:

1) used to describe little kids doing funny things
2) someone that is attractive in an innocent way
3) used to describe someone or an act that's sweet, nice
4) something that you just want to squeeze, or keep
5) used to refer to something little, or related to being young

以上的意思都沒有那種驚為天人、風情萬種的意境。難怪這個時代,很難再看到林青霞、張曼玉那種明星。她們不是正妹,卻是美女,她們不會殺很大,比耶,擠眉弄嘴裝可愛,但她們會讓我們記得一輩子。拿以上論述到PTT,可能會得到樓上正妹的反駁:不對,我們現在有林志玲,還有侯佩岑阿。喔!我也很喜歡她們,在還沒紅時就偷偷注意了,不過,比起林青霞、張曼玉那種女神級的,後兩者還差一點,畢竟沒什麼印象深刻的代表作,只有笑容比較搶眼而已。她們不是正妹,是正姐。

舉個我自己喜歡女生的類型吧!


她叫Bora,是個在美國哥倫比亞大學讀書的韓國女生,(跟國籍無關,勿戰),我們都喜歡電影,從一個叫kickstarter的集資網站上認識,後來在facebook上成為朋友,偶爾會寫些信聊天。她相信一句話「I exist on the foundation of something I do not know.」,聽了讓我想到陳玉慧老公明夏對她一見鍾情的描述:她的悲傷讓我愛上她。

雖然談不上愛與不愛,但與瑤瑤相比,Bora才是我心目中的正妹。就像林志玲和陳綺貞相比,我會選陳綺貞一樣,我傾向拜倒於內心有戲、沒那麼容易摸透的女生。說了那麼多,可能你會不耐的揭穿:你不愛正妹,是因為你愛正姐吧!她們看起來不可愛,比較成熟,但還是很正阿!

套句ptt的術語,樓上正解!


我真的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