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December 31,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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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倒數的時刻,雖然不能一起和大家倒數7654321,但我在心裡偷偷唱這首歌給大家。新年新希望雖沒新意,卻是真心這麼想著

希望家人平安健康、和睦相處,媽媽提早退休享福;朋友心想事成,
並願意和我保持聯絡;自己呢,則是能繼續創作,寫本深刻的書,拍些誠實的片子,並以此為生。聽起來很基本簡單,能真正達到卻不容易吧!我想。


新年快樂!





Wednesday, December 22, 2010

12月雜記

寫完了4000字報告,繳交前又被Dr.Nick找去懇談,去之前就知道不會有好事,果然,又得在一月中前搞出一部4分鐘的短片!上個星期繳了報告,卻絲毫沒有鬆口氣的感覺。幸好及時收到了台灣寄來的,12月號ppaper Business和cue.電影生活誌,讓我稍稍在中文閱讀中得到些安慰。

12月我很少上網,家裡的網路11月底掛了,預約重新安裝,工程師最早能來的時間是1月6日,看到日期我當場傻了兩秒,當下突然很懷念台灣,很想寫信給中華電信總裁,力勸來英國拓展業績,假如把兩國網路安裝服務用蘋果日報的比較表來說明,效率那欄台灣肯定是,勝!

沒了網路至少還能讀書,從圖書館借了10幾本書,包括唯一一本中文書,簡體的,書名為与中国当代导演对话】,北京電影學院出品,為演講稿節錄,裡頭盡是些大腕,如馮小剛、姜文、賈樟柯、吳宇森、蘇菲瑪索和劉若英。前面四個肯定是大腕導演,但蘇菲瑪索和劉若英就匪夷所思,我懷疑院長張會軍動了私心,為美女作嫁,他還特地寫了篇【苏菲·玛索印象】,內文不但煽情且肉麻,讓我很難不懷疑,會軍院長沒愛上這法國美女。

其實換作是我接待她,也很難不這麼心花怒放吧!

總之,大雪紛飛的12月,沒有網路的12月,有書堆作陪,以及接續而來,與朋友們輪流作東的數個耶誕大餐,不嘗為度過寒冬的方式之一。

最後,雖是冷飯熱炒,有些人可能還沒吃過。關於我第一部短片【媽!我愛你】的個人解析,同步刊登在cue.電影生活誌12月號的影動專欄,以及痞客邦電影圈,還有一個星期可以買得到cue.,在全家或誠品都有的樣子,煩請支持了,12月號的台灣電影專題回顧,實在是很好看阿!一解我的思鄉之情。

祝各位耶誕快樂!






Saturday, December 11, 2010

讀【台灣的內向性】有感

出國念書後,會對自己文化感到更珍惜,但那種珍惜和兩黨政客張嘴不離的「愛台灣」是有種差距的,從國外學習外國人的優勢,把英文變好,目的並非變成英國人、美國人,或ABC、BBC,而是用更大氣更全觀的眼界,看待自己生長的地方,像龍應台說的:國際化不是把我變得跟別人一樣,而是用別人能理解的方式告訴別人我的不一樣。

然後用最新潮的想法作法,保留最傳統最道地的文化。愛台灣是一種行動,是因為先愛接著才找方法去證明,並非先找方法才能證明自己真的愛,行為說明一切,而非言語。如選舉前總會看見的,「不搶救某人,或不信服某種說法,甚至,不選邊站不表態,就代表不愛台灣」,這種邏輯上的扭曲,騙得了老人小孩或不思考的人,但騙不了我。(也希望是讀著文章的你)

台灣的問題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好,所以拼命想模仿別人,拼命想在外國人眼中得到認同,「台灣之光」的思維背後其實是一種自卑,大家都覺得那些台灣之光假如待在台灣,就不會發光發熱了!如朋友說過的一句話:台灣很多千里馬,但沒有伯樂。

所以我希望假如我有一點會說故事的能力,那麼我要說台灣的故事,而不是像清境農場那樣,弄個歐式農場就覺得很有特色,無論如何,那都是別人的特色,不是我們的。台灣不缺會說故事的人,但台灣缺乏把自己故事說好、說給世界聽的人。那是我的夢想,聽起來好像很傻,但我有能力的話,那是必須要做的事。就好像父母愛著我們,但他們不會說出口,我們其實也愛著他們,我們也不一定敢說。但愛呢,不因為沒說就不存在,相反的,愛早就被默默用行動給實踐很久很久了。

我不敢說自己是頭千里馬,但我首先會是個伯樂,而發掘的第一頭千里馬呢,其實就是台灣。

希望大家有空看看下面這篇文章,有點長,卻很真切。


⊙龍應台


  台灣的內向性


 一位居龍頭地位的電子企業家告訴我,一九六八年,他曾經陪同他的美國的企業總裁來台灣考察,思索是否要把他們第一個亞洲分廠設在台北。考察結果卻是把分廠設到新加坡去。原因?當時的台北顯得很閉塞,對國際的情況很生疏,普遍的英語能力也差。換言之,國際化的程度太低。


 二○○二年,孤星出版社(Lonely Planet)出版了專門介紹台灣的英語版旅遊書。作者用功不深,對台北市的新發展似乎沒什麼概念,但是整體印象他是有的。台北,他寫著,是亞洲最難接近的城市之一。意思是說,台北顯得閉塞,與國際不太接軌,英語能力也差,以至於,國際的旅遊者很難在這個城市裡悠遊自在。

 

三十五年過去了,台灣還是一個閉塞、國際化不足的地方?


 是的。有經驗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台灣的內向性。中正機場裡外國旅客非常少。首都的英語街道標示一團混亂。報紙的國際新聞五分鐘就可以讀完,有線電視的新聞報導更像是一種全國集體懲罰:小孩吞下釘子的報導時間十倍於伊索匹亞百萬人餓死的消息,南投的一隻狗吃檳榔的鏡頭比阿根廷的總統大選更重要。八國領袖舉行高峰會議,示威者的裸體大大地刊出,但是示威者究竟為了什麼理念而示威?不置一詞。一天二十四小時,這個國家的人民被強灌影像,政客的嘴臉、口沫、權力鬥爭的舉手投足,鉅細靡遺地注入,就像記憶晶片植入動物體內一樣。國際間所重視的問題──戰爭、生態、貧窮、飢餓、新思潮的出現、舊秩序的突變、大危機的潛伏等等,在這裡,彷彿都不存在。


 不對呀,你辯駁,台北是很國際化的。Starbucks咖啡館的密度居世界第一,二十四小時便利商店佔據每一個街角。最流行的嘻哈音樂和服飾到處可見,好萊塢的電影最早上市。生活的韻律也與國際同步:二月十四日買花過情人節,十月底戴上面具參加「萬聖節」變裝遊行,十一月有人吃火雞過感恩節,十二月市府廣場上萬人空巷載歌載舞慶祝耶誕節;年底,則總統府都出動了,放煙火、開香檳,倒數時,親吻你身邊的人。


 民選的新政府甚至要求政府公文要有英文版,公務員要考英文,全民學英語,而最後的目標則是:把英語變成正式的官方語言。


 誰說台灣閉塞?

 變得跟誰一樣?

 究竟什麼叫「國際化」呢?


 如果說,「現代化」指的是,在傳統的文化土壤上引進新的耕法──民主制度、科學精神、工業技術等等,從而發展出一種新的共處哲學與生活模式。如果說,「全球化」指的是,隨著科技與經濟的跨越國界,深層的文化體系,始料所未及地,也衝破了國家與民族的傳統界線。原來沿著那條線而形成的千年傳統── 種種律法、信仰、道德、價值,面對「全球化」,不得不重新尋找定義。「現代化」是很多開發中國家追求的目標;「全球化」是一個正在急速發生的現實,在這個現實中,已開發國家盤算如何利用自己的優勢,開發中國家在趁勢而起的同時暗暗憂慮「自己不見了」的危險。


 那麼,「國際化」是什麼呢?按照字義,就是使自己變得跟「國際」一樣,可是,誰是「國際」呢?變得跟誰一樣呢?把英語變成官方語言,是要把台灣變成英國美國,還是印度菲律賓?還是香港新加坡?當執政者宣布要將別國的語言拿來作自己的官方語言時,他對於自己國家的安身立命之所在、之所趨,有沒有認真地思考過呢?


 牧羊人穿過草原


 一九七八年我第一次到歐洲;這是啟蒙運動、工業革命的發源地,先進國家的聚集處,我帶著滿腦子對「現代化」的想像而去。離開機場,車子沿著德法邊境行駛。一路上沒看見預期中的高科技、超現實的都市景觀,卻看見他田野依依,江山如畫。樹林與麥田盡處,就是村落。村落的紅瓦白牆起落有致,襯著教堂尖塔的沈靜。斜陽鐘聲,雞犬相聞。綿延數百里,竟然像中古世紀的圖片。


 車子在一條鄉間小路停下。上百隻毛茸茸圓滾滾的羊,像下課的孩子一樣,推著擠著鬧著過路,然後從草原那頭,牧羊人出現了。他一臉鬍子,披著蓑衣,手執長杖,在羊群的簇擁中緩緩走近。夕陽把羊毛染成淡淡粉色,空氣流動著草汁的酸香。


 我是震驚的;我以為會到處看見人的「現代」成就的驕傲展現,但是不斷撞見的,卻是貼近泥土的默不作聲的「傳統」。穿過濃綠的草原,這牧羊人緩緩向我走近,就像舊約聖經裡的牧羊人走近一個口渴的旅人。


 爾後在歐洲的長期定居,只是不斷見證傳統的生生不息。生老病死的人間禮儀──什麼時辰唱什麼歌、用什麼顏色、送什麼花,對什麼人用什麼遣詞與用句,井井有條。春夏秋冬的生活韻律──暮冬的化妝遊行以驅鬼,初春的彩繪雞蛋以慶生,夏至的廣場歌舞以休憩,耶誕的莊嚴靜思以祈福。千年禮樂,不絕如縷,並不曾因「現代化」而消失或走樣。至於生活環境,不論是羅馬、巴黎還是柏林,為了一堵舊時城牆、一座破敗教堂、一條古樸老街,都可能花大成本,用高科技,不計得失地保存修復,為了保留傳統的氣質氛圍。


 傳統的「氣質氛圍」,並不是一種膚淺的懷舊情懷。當人的成就像氫氣球一樣向不可知的無限的高空飛展,傳統就是綁著氫氣球的那根粗繩,緊連著土地。它使你仍舊樸實地面對生老病死,它使你仍舊與春花秋月冬雪共同呼吸,使你的腳仍舊踩得到泥土,你的手摸得到樹幹,你的眼睛可以為一首古詩流淚,你的心靈可以和兩千年前的作者對話。傳統不是懷舊的情緒,傳統是生存的必要。  我發現,自己原來對「現代化」的預期是片面的。先進國家的「現代化」是手段,保護傳統是目的。譬如在環境生態上所做的鉅額投資與研發,其實不過是想重新得回最傳統最單純的「小橋流水人家」罷了。大資本、高科技、研究與發展,最終的目的不是飄向無限,而是回到根本──回到自己的語言、文化,自己的歷史、信仰,自己的泥土。


 文化的進退失據


 於是我看見:越先進的國家,越有能力保護自己的傳統;傳統保護得越好,對自己越有信心。越落後的國家,傳統的流失或支離破碎就越厲害,對自己的定位與前景越是手足無措,進退失據。


 台灣的人民過西洋情人節但不知道Valentine是什麼;化妝遊行又不清楚Carnival的意義何在;吃火雞大餐不明白要對誰感恩;耶誕狂歡又沒有任何宗教的反思。凡節慶都必定聯繫著宗教或文化歷史的淵源;將別人的節慶拿來過,有如把人家的祖宗牌位接來祭拜,卻不知為何祭拜、祭拜的是何人。節慶的熱鬧可以移植,節慶裡頭所蘊含的意義卻是移植不來的。節慶變成空洞的消費,而自己傳統中隨著季節流轉或感恩或驅鬼或內省或祈福的充滿意義的節慶則又棄之不顧。究竟要如何給生活賦予意義?說得出道理的人少,手足無措的人,多。


 台灣的領導人要把英語變成官方語言,更是真正的不知所云。語言難道是一支死的木棍,伸手拿來就可以使?


 語言不是木棍,語言是活生生的千年老樹,盤根錯節、深深紮根在文化和歷史的土壤中。移植語言,就是移植文化和歷史,移植價值和信念,兩者不可分。殖民者為了更改被殖民者的價值觀,統治的第一步就是讓被殖民者以殖民者的語言為語言。香港和新加坡就這樣成為英語的社會。嫻熟英語,通曉英語世界的價值觀與運作模式,固然使新加坡和香港這樣的地方容易與國際直接對話,但是他們可能也要付出代價,文化的代價。英語強勢,可能削弱了本土語言文化──譬如漢語或馬來語──的發展,而英語文化的厚度又不足以和紐約或倫敦相提並論,結果可能是兩邊落空,兩種文化土壤都可能因為不夠厚實而無法培養出參天大樹。


 國際化,是知識


 本國沒有英語人口,又不曾被英語強權殖民過,為什麼宣稱要將英語列為官方語言?把英語列為官方語言在文化上意味著什麼後果?為政者顯然未曾深思。進退失據,莫此為甚。


 不是移值別人的節慶,不是移植別人的語言,那麼「國際化」是什麼?


 它是一種知己知彼。知己,所以要決定什麼是自己安身立命、生死不渝的價值。知彼,所以有能力用別人聽得懂的語言、看得懂的文字、講得通的邏輯詞彙,去呈現自己的語言、自己的觀點、自己的典章禮樂。它不是把我變得跟別人一樣,而是用別人能理解的方式告訴別人我的不一樣。所以「國際化」是要找到那個「別人能理解的方式」,是手段,不是目的。


找到「別人能理解的方式」需要知識。不知道非洲國家的殖民歷史,會以為「台灣人的悲哀」是世界上最大的悲哀。不清楚國際對中國市場的反應,會永遠以政治的單一角度去思考中國問題。不瞭解國際的商業運作,會繼續把應該是「經濟前鋒」的台商當作「叛徒」看待。不瞭解美伊戰爭後的歐美角力,不瞭解聯合國的妥協政治,不瞭解俄羅斯的轉型,不瞭解開放後的中國在國際上的地位,不瞭解全球化給國家主權和民族文化帶來的巨大挑戰……不瞭解國際,又如何奢談找到什麼對話的語言讓國際瞭解台灣呢?


 越是先進的國家,對於國際的知識就越多。知識的掌握,幾乎等於國力的展示,因為知識,就是權力。知道越多,掌握越多。如果電視是一種文化指標,那麼台灣目前二十四小時播報國內新聞,把自己放大到鋪天蓋地的肚臍眼自我沈溺現象,不只是國家落後的象徵,已經是文化的變態。人們容許電視台徹底剝奪自己知的權利,保持自己對國際的淡漠無知,而同時又抱怨國際不瞭解台灣的處境,哀嘆自己是國際孤兒,不是很矛盾嗎?


Starbucks還是紫藤廬


 我喜歡在Starbucks買咖啡。不見得因為它的咖啡特別好,而是因為,你還沒進去就熟悉它的一切了。你也許在耶路撒冷,也許在倫敦,在北京,或者香港,突然下起冷雨來,遠遠看見下一個街角閃著熟悉的燈,你就知道在那裡可以點一大杯拿鐵咖啡加一個bagel麵包,雖然這是一個陌生的城市。


 「全球化」,就是使你「客舍似家家似寄」。


 我更喜歡在紫藤廬喝茶,會朋友。茶香繚繞裡,有人安靜地回憶在這裡聚集過的一代又一代風流人物以及風流人物所創造出來的歷史,有人慷慨激昂地策劃下一個社會改造運動;紫藤花閒閒地開著,它不急,它太清楚這個城市的身世。


 台北市有五十八家Starbucks,台北市只有一個紫藤廬。全世界有六千六百家Starbucks,全世界只有一個紫藤廬。


 「國際化」不是讓Starbucks進來取代紫藤廬;「國際化」是把自己敞開,讓Starbucks進來,進來之後,又知道如何使紫藤廬的光澤更溫潤優美,知道如何讓別人認識紫藤廬──「我」──的不一樣。Starbucks越多,紫藤廬越重要。




Tuesday, December 07, 2010

【I love Edinburgh】訪談,以及設計小傳單

那天和愛丁堡藝術學院,學Graphic Design的朋友打了場久違的撞球,英國少有撞球場,大多是酒吧放置一兩桌球檯,大家邊喝酒邊打球。來了兩年才知道有這麼一家,看起來像【猜火車】裡的Pool Hall。不過這裡是投幣式的球檯,以局為單位,除了母球,色球入洞都不滾出來的,且清一色只能打八號球。球桌大小比花式撞球稍小,洞口設計卻承襲司諾克撞球,像個雜種似的,有點不倫不類。

其中一個朋友Joe(黃毓喬),粗曠外表神似伍佰老師,打起籃球像紐約街頭黑人,特會耍,做起平面設計,像織花布的台灣阿嬤那般細膩。很喜歡他的風格,所以之前剪完【I Love Edinburgh】時便找他合作,本來是想設計海報,但短片本身也不算完整的作品,便打消了念頭,不過Joe最後還是把這短片當作素材,創作了一個很特別、可折疊的小傳單,還放了一篇他和我之間,關於短片的訪問對談。內容不多,印出來之後,我看了覺得有趣,便在下面分享。

事實上,這場訪問是在我們打撞球同時進行的,他給我張寫滿問題的紙,我回家把回答填上,非常台式的一次訪談阿!這位富有才華和喜感的Graphic Designer個人網站為www.elvishuang.com,有興趣可以去看看!


Yu-Hsueh Lin says who Yu-Hsueh Lin is

A postgraduate student at University of Edinburgh; adore rock, film and party; play no guitar, write columns, try to make his first short film, precisely, a documentary; after that will write a book about party.

Yu-Chiao Huang says who Yu-Hsueh Lin is

A friend from the same country, Taiwan; play basketball together; older than me; a good writer and has good common sense; beats me many times at pool; humorous on his blog, and serious in the life; maybe? I am not so sure.

This is the interview about his film, 'I love Edinburgh'


1.
Huang:
I like the way you tell the story from this film. It seems distant from the theme, but still touches it. It awakens my imagination. Was this the concept from the beginning or did you change it halfway?

Lin:
The Original idea was a love story, but it is difficult to present it in two minutes. I decided to use a simple concept of 'Love Me, Love My Dog.' I like Edinburgh because the girl I love loves Edinburgh! The other side is I don't want to say this too directly and I want to give my audience room to use their imaginations.


2.
Huang:
Do you have any special memories in these scenes or is there some special meaning with the cat or with walking?


Lin:
Actually, there are not any special scenes. All of them are the roads and spaces in our daily life that we walk. The cat is a hint alluding to the fact that the girl thinks she is a cat, and also that we found a cat in the road.


3.
Huang:
Why do you want to present this film about love?

Lin:
The image and the feeling that Edinburgh gives me is like a girl! Pretty and tasty, but changing like the weather. A city is just like a girl, they have their own individual personalities, and the simplest way to connect these two is to fall in love with them.


4.
Huang:
Are there any elements of Taiwan in it?


Lin:
Maybe not. You can say everything in Edinburgh in the local people's view is normal, but it is very special for me. The film is from a Taiwanese view.


5.
Huang:
Will you use the same technique in the future? I quite like this way to present the story! If you don't know the theme at first, you are surprised at the end. It is cool!


Lin:
Thanks. It depends on the theme. In this case, my film is the introduction of Edinburgh, so I wanted to use the abstract technique, like a music video. I don't like to tell stories directly, and it is good if the audience is made to think more.


6.
Huang:
Please use one to three words to describe Edinburgh.


Lin:
One, two, three or one to three? No, just kidding.
Poet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