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nday, September 27, 2010

機槍旁看著星星的日子

「稍微理想化的人,就像是對著整片星空大喊的孩子,希望至少有一顆星星能聽到自己的聲音,也許有那麼一天,某顆星星真的聽到了,不過那時候,人們大概也老了。」

當兵的時候,儘想這些奇怪的東西,之後有陣子,被派駐旅部大樓的防空哨,一個士官,也就是我,一具五○機槍,可以360度旋轉,槍管朝著天空,隨時準備打飛機。一待就是一個早上,或整個下午,6小時的青春,耗在跟一管笨重機槍相處上,剛開始傻傻的,什麼也沒帶,就真的只能玩機槍,拿著瞄準遠處路過的長官,特別是雞歪的那些,當時還會想像自己是藍波,或大敵當前裡的狙擊手,挺過癮的。

第二次就學聰明了,軍服下偷偷夾著報紙、雜誌或小說,放著整片領空不管,兀自閱讀起來,因為我知道,對岸的戰鬥機不會打過來,真的來了,機槍裡也沒有子彈,我根本像是誘餌,專門先被殲滅的,像警鈴一樣。既然橫豎都得死,不如先好好利用時間,讀本書再說。在五○機槍旁讀《戰爭與和平》特別有感覺,更適合讀夏宇,那情境的荒謬性,本身就適合入詩,後來還讀完第二遍《傷心咖啡店之歌》,有段時間,一上哨就等同於進入馬蒂的世界,身體雖然被體制禁錮,心卻是自由的。


讀累了,抬頭看看天空,找不到戰鬥機,倒是看到很多民航機,出國回國,在大片藍天白雲中,是一顆顆小點,用看似很慢的速度,劃過天際。當時很羨慕飛機上的人,能離開一個地方,去另外一個地方,因為自己只能待在原地,連營區的福利社都去不了。接近黃昏時刻,更可以看見若隱若現的星星。

窩在掩飾機槍的迷彩網中,或坐或躺,一動也不動的,仰望星空,想著退伍後的日子。當時有很多規模不大的夢想,和女朋友去師大夜市吃中西美食的早午餐就是一項,諸如此類的,幾乎寫滿了我當時的腦容量。如黃玠唱的《綠色的日子》,「心中總是充滿了彩色幻想」,之於社會,之於還很抽象的未來,擁有滿腔熱情,覺得自己什麼都可以,只要,只要離開這個地方,就一切大有可為。所以守著五○機槍,望著天空,雖然不敢真的喊出聲音來,但音量在心中,大的幾乎是震耳欲聾,像我老弟打過的戰車砲一樣。

希望星星聽的到,當時真的是如此單純希望著。

過了幾個光年的現在,聲音比光慢,所以當時的吶喊心願,應該還在繼續太空旅行,不知道是否出了太陽系,不知道還要多久才會抵達某個小行星。已經不再覺得自己年輕,活得越久,時間流失的越快,活得越久,越覺得這是個不確定的年代,工作就只是工作,站哨就只是站哨,站哨為的是官餉,就像工作為的只是錢。直到明白這一切,我們也成為了,當初不想成為的大人,成為了當初最痛恨的那個長官。也許最終會發現,星星真的聽到了當初的吶喊,也許不會,但都已經無所謂了,等到看見星星傳回的光芒時,我們也老了。也就是因為老了,所以一切也才會都無所謂了吧。

不確定的年代,唯一確定的大概就是,理想像戰鬥機,永遠不會來了


Friday, September 24, 2010

那天我開始去想信任的樣子



那天我開始去想信任的樣子。用張懸的嗓音、聲線,當作線索。耳機套住耳孔,套不住分心的自己,我仍聽得見街上酒醉的人們在哭泣,也許那不是哭泣,只是被酒精復原的坦然,酒醉後的我,也曾經那樣赤裸裸的坦然。在異地是亟需信任感的,不過坦然換不來信任,只有信任能換來信任;過於坦然,只會讓人害怕,奇怪的是,不建立在坦然之上的信任,還有哪種模樣?於是我們只好,戴上"沒那麼坦然"的面具,假裝不想跟別人交心,漸漸才有人靠近。拋棄了家人、朋友、情人,異鄉人如你如我,也只剩下彼此。我們都在流浪,長居在某地那種,不移動的流浪,實際在流浪的是心,不是身體。唇齒間咀嚼的外國語,像菸草,都是舶來品,進口的比較高級。尷尬的是,我們目前身在原產地,炫耀不了進口的比較樂趣,所以高級的,只剩下心態而已。張懸說,誤會給人們機會決定感想。於是我決定給所有過去曾有過的誤會,一個自新的機會,結果就像訪問路人一樣,得到的只是一陣尷尬。不過尷尬,沒什麼不值得尷尬。至少,後來我們學會了,尷尬是信任前的那場陣痛,頂多是痙攣,過了後就會漸入佳境,就會習慣,習慣了痛,痛就等於不存在。所以其實,信任沒有一個樣子,假如願意的話,它可以是任何模樣。

想到這裡,我竟然就不再忙著沮喪了。


Monday, September 20, 2010

書寫之外的一些話

一直以來,都把部落格(大陸朋友說博客)當作一本寄放在網路裡的日記。把想說的話,想記得的事情,用文字寫下,主要是為自己,偶爾會為別人。放在網路上的好處是,我不管身在何處,不必隨身攜帶便能夠寫,也可以讀。

我大概是文字新浪潮最忠實也最不忠實的讀者。

有時候一篇文章讀了好幾遍,有時候寫完,一遍也不讀,發佈了擺著,不管。以至於這裡的文章總是看來散亂無章法,主題飄忽不定、隨心所欲,是日記,更是雜記;不只文章種類繁雜,內容也是緒亂不堪。曾有人建議我,找個方向,主題式書寫吧!否則實在看不下去。我曾經認真思考過,不過一旦針對性的寫,我便是為了別人,而不是為了自己而寫,等到某天,有非寫不可的東西,自然會下筆。至少目前為止,這個地方仍頑強堅守著當初的使命:讓我和自己對話。

這麼一說,沒有主題就是我的主題。畢竟,很少人和自己拉哩,還會要求主題鮮明,或是分眾不分眾。不過,日記理應是私密的,就像習慣對自己喃喃自語的人,通常會躲在廁所,或浴室,攤在別人眼光下的自述,動機可議。

我倒是沒往壞處想,反倒是把自己與自己的對話,視作訪談節目看待。

透過文字,現在的我可以是引言人或主持人,提些問題或說些故事,與過去的我對談,有觀眾也好,沒有也好,觀眾的存在,是一種安定的作用,是讓我自己知道,我的存在不僅是屬於自己,亦是屬於他人。譬如尼采說過的話:「一個人的價值不在於他的有用性,因為,假如沒有任何人存活下來讓他發揮他的效用的話,那有用性將依然存在。」

所以人對於這個世界的客觀價值,是依附性質的,高與低取決於別人,而非自己。當然,魯迅的精神勝利法能讓我們快樂些,但現實面來說,的確是如此。真正的自我其實不存在,大部分人覺得自己在人前是一個樣子,人後是一個樣,惟有獨處時,才是真正的「我」。不過我會說,你覺得不是你的那部份,其實也是你。或許因為社會價值觀不接受,所以你覺得面目可憎,不願承認那也是你的一部分。即使只是一個念頭,也是一部分的你,差別在,你選擇讓哪部分的你面對世界,那個最主要、構成最大部分的你,便是最接近真實自我的。

公開書寫的好處也在於此,分享各種情緒之外,仍有辯證的參與。透過別人眼中檢視的自己,與自己眼中的自己,得到一個距離,而那距離的真實性,便是一種確認。距離越小,或許可以稱為,忠於自己;距離越大,越有活在別人眼光下的疑慮。

所以可能有些人先認識我,再認識我的字;也有些人先認識我的字,再認識我這個人;也有些人只認識字而已。無論如何,某種程度上來說,你都已經算是真正認識我這個人了吧!這也難怪,我的Facebook似乎多了很多素未謀面的人,而多虧貼心的設計,得以讓我們稱彼此一聲,朋友。

不過確實,因為文字,不必見面,我們真的可以是朋友。



Thursday, September 16, 2010

我想看這樣的電視節目-電影篇

前幾天的文章,提到關於電影的電視節目點子,昨天好不容易見完指導教授,可以稍微思考一下這個問題。

其實台灣的電視節目我看得不多,尤其是電影相關節目,印象中,都只是幕後花絮或是預告片,頂多還有跟導演或演員的訪談,大概是製作比較不細膩,或是都拿國外節目直接來放,比較難吸引人,真的要派團隊採訪,或參與國外大片的拍片現場,又沒有經費,更是難上加難。

不過我覺得可以由台灣國內電影或鄰近亞洲電影開始,現在越來越多國片在拍,不妨可以邀請這些國片的製作人或導演上節目,訪談之外,還能聊些電影相關的知識或話題,他們本身一定也想要宣傳曝光,不過現在都只能上像康熙來了那種綜藝訪談節目,焦點不在電影上,倒是八卦比較多。介紹國片也會讓大家比較有親切感,因為講的都是在地的東西,電影本身也得到宣傳,能被更多觀眾認識。

第二種可能,就是請名人(這就不包括電影人而已,可以是蔡英文或嚴長壽,也可以是陳綺貞)來上節目談電影,談他們心目中的好電影,或是哪部電影對他們的人生有重大影響,畢竟大家都愛看電影,也應該願意談電影。

第三,也就是邀請想拍電影的年輕人,上節目比賽,類似真人實境秀那樣,譬如48小時叫他們拍一小部短片,然後節目把他們比賽的過程記錄下來,不僅類似名模生死鬥那種競爭的感覺,同時也讓觀眾更認識拍片過程是怎麼一回事,最後更可以在節目播放得獎的短片作品。

第四個想法,是我在紐約時報看過的,他們有一個
電影專欄,由專業影評人或電影專家講一些有趣的電影知識,譬如比較兩部橋段很像的電影,分析拍攝手法等,也可以很搞笑的講些白爛的東西,或是跟電影相關但很生活化的東西,如出現在電影的場景,像艋舺裡的那間廟,或是36個故事裡的那間朵兒咖啡館,親自去採訪介紹等等。

以上四個點子,可能都不算特別新,卻是我對台灣電視的期望,主題不一定得是電影,也可以是閱讀與書,或是科技3C等等,仔細想想,跟英國電視相比,台灣電視其實真的不是很好看,大概是BBC本身的影響力太大,又是公共電視的關係,比較沒有收視率的壓力,製作經費也較充裕,所以隨便一個電視節目,即使只是談英國高中的升學教育現象,都還是非常好看。但我還是對台灣電視發展,有很正面的期望。

還能做的其實很多,因為目前被做出來的,實在很少。



Monday, September 13, 2010

Chuck Norris談李小龍



Chuck Norris是個傳奇,曾當過美國空軍,也得過世界柔道冠軍,後來當起演員,曾在李小龍的電影《猛龍過江》裡飾演自己,當時還擁有世界冠軍頭銜的他,與李小龍對打的片段,著實成為經典,不過,這是後來的事情。熟悉西方文化的人會知道Chuck Norris Facts,其實這才是讓他真正廣為人知的原因。

假如你看過上面這段訪談,你就會知道我的意思。

主持人問他,你跟李小龍真正對打誰會贏?口氣不小的他,脫口而出「I was a professional fighter」意指李小龍只是業餘。此充滿自我中心的言論,紛紛被美國網友拿來揶揄,再加上他主演的犯罪影集《Walker, Texas Ranger》,正經八百得想塑造陽剛正義的形象,但影集製作上和Chuck Norris本身的演技,都有種粗糙不到位的水準,更成為觀眾開玩笑的對象,以及眾多脫口秀的笑柄。

於是Chuck Norris漸漸成為一股文化現象,在歐美網友間發燒。

特別是青少年,有事沒事會把他的名字,編入笑話裡面 ,只要有他的名字在,不可能的事也會變得可能,藉此對他自以為無所不能的形象做些諷刺,Chuck Norris Facts就是指此種現象。譬如我覺得幾個比較無厘頭的:

1.You have $5, Chuck Norris has $5. Chuck Norris has more money than you.
2.Chuck Norris doesn't turn on the light, he turns off the darkness.
諸如此類,無窮無盡的笑話被創造出來,再加上他在影集裡畫虎不成反類犬的形象,讓我想到參加電影workshop時,一位紀錄片導演對業餘組說的話:

想成為專業電影工作者,不是加入工會,不是有人投資,不是技術一定要達到專業水準;而是拍出好電影,一旦拍出好電影,你就是專業的了。

如此對照Chuck Norris的話,就會知道,為何他自視甚高的專業格鬥家言論,會被全世界當作笑話了。畢竟世界上一談到Martial Art,出現的第一個名字,絕對是Bruce Lee,而不會是Chuck Norris。

也因此,他跟李小龍過招的畫面,才真正成為經典。




從現在開始吧

不知道現在廣告還來不來得及,也許有人已經看過了,也許有人還沒有聽過,九月號的《cue.電影生活誌》,我寫了一篇專欄,關於愛丁堡的咖啡館和《哈利波特》,相信來過愛丁堡或在這裡讀書的人,都聽過甚至去過那間,叫做Elephant House的咖啡館。詳細內容,就麻煩你去誠品或全家便利商店購買了。

其實越多人買,我的稿費並不會隨之增加,之所以有事沒事廣告的原因,是希望好的刊物,能得到多點關注,台灣好的電影也越來越多,有更多管道去介紹、去討論,一定是件好事。強盛的國家,出產的電影一定不會太差。

今天剛好有一個交大碩士班的馬來西亞朋友問我,因為她一個做電視節目企劃的朋友,覺得台灣介紹電影的電視節目,實在很沒特色,只是淪為電影預告和花絮而已,希望我提供些意見,看有什麼刺激觀眾看了會想多進場看片的節目點子。

老實說,我也曾想過這個問題,台灣不只是電影介紹節目不夠好,而是大部分的電視節目都不夠好,很多人因此只看Discovery或旅遊生活頻道,除了幾個談話性節目,還算有吸引力、能行銷到大陸去外,大部分都是吸引力不夠的。但畢竟我不是什麼大咖,也正在學習中,說要給意見其實心是很虛的。

不過這確實是很有趣,也是值得切入探討的點。等明天跟教授開完會,我再抽空針對這主題,獻上一點綿薄的個人看法吧!

於是回到紙本刊物上來看,《cue.電影生活誌》的出現,也讓我覺得格外珍惜,一如設計創意為主的《ppaper》 ,能為這些優良刊物效力,真的不是為了錢而已,是為了支持值得支持的美好理想,以及覺得自己能為這個社會做些甚麼的使命感,而做的小小努力。

如這期的主題:開學了。不管你還有沒有在上學,這個季節多少都會讓人有種,摩拳擦掌,好好開始完成一件事情的熱血能量,所以那就開始吧!

不管你的目標是什麼,從現在開始,一切都還來得及。




Wednesday, September 08, 2010

看The xx得獎的現場直播

前幾天剛搬家,同一個房東,兩層樓的房子,新家有客廳,房間比之前的大些,新室友是挪威女生,星期五才會搬來愛丁堡,趁著這段空檔,好好獨享整間房子。昨晚飯後難得看電視,一打開就看到Mercury Prize的現場直播。

12張專輯,1個大獎;我在心中暗暗支持2張專輯。

女主持人大著肚子,女樂評也大著肚子,在電視螢幕前,兩個孕婦,不知是否為故意的安排,這年頭,流行樂圈裡,陰謀論很流行。

講到Mercury Prize,我就想到其主席、掌舵人,是愛丁堡大學音樂學院的大咖,Simon Firth教授,他也是搖滾迷必讀教科書《The Sociology of Rock》的作者,還是我一位台灣朋友的指導教授。

其實今年初,我和Simon Firth通過信,原本有意攻讀音樂版權相關的領域,便寫信給他,請教一些問題,我清楚記得,他只用幾個犀利的問題代替答案,便刺激了我很多新的想法,後來某些原因,沒法拜師於他倒有點可惜,聽說全世界搖滾迷崇拜的眾多搖滾樂團,都要敬他三分。

於是昨晚看到Mercury Prize典禮,除了看到Laura Marling很正之外,最後大獎揭曉時,看到The xx上台的身影,我除了當場在客廳振臂大喊,也在心底對Simon教授致上最深的敬意。

Prof. Simon Firth,原來我們都喜歡The xx




哭泣的女孩






這是我很喜歡的一件作品,黑暗但又充滿感情。


Tuesday, September 07, 2010

夢想只是現實的縮影

每個人都會有夢想,可能很輕,也可能很重,可能很近,也可能很遠。有夢想是好事,沒有夢想也不是壞事,人生從來就不只是一件好事,或一件壞事。夢想其實沒有那麼虛幻,也沒有那麼嚴肅,追求穩定可以是夢想、追逐自由更可以是。

夢想是自己定義的,就像成功一樣。

不管你現在處於人生哪個階段、哪個位置,不管這是不是你想要的。靜下心的時候,在呼吸與呼吸之間的某個片刻,不必假裝逞強的那個片刻,只有你自己與你自己的那個片刻,大概曾想過,我的人生,難道就是這樣了嗎?

還能怎樣?其實沒有人知道。

可能我們會問自己,現在算是成功了嗎?現在算是夢想成真了嗎?我們傾向把人生的時間軸上,劃很多條線,規定自己,跨過了這條才叫成功,跨過了那條才叫夢想實現。不過我們常常忘了,其實人生不只是線性的,還是有機的,會隨著演化而不可預期。

不可預期,才是精采所在。

時間點只是一種參考指標,不是絕對準則,至少對我來說,夢想是從念頭誕生的那一刻便開始,一直延續到我消失為止。簡而言之,夢想不是一個關卡,而是一種生活態度,那種態度會無時無刻伴隨整趟人生旅程,不管最後是否真能達到當初構想的夢想畫面,那努力接近的過程,似乎就是夢想的一部分了。

活在當下,大概是如此。

所以我不願把夢想和現實分得一清二楚,就像我不願把工作和生活一刀兩斷,我要的人生聽起來很簡單,做起來很難:作自己喜歡的事,讓喜歡的事有價值。這是簡單生活節的口號,卻也是我的人生哲學。

可能你會說,不是每個人都那麼幸運像我一樣,身邊的人支持,讓我無後顧之憂的作自己的事;或許一開始看似如此,但人的決心能夠改變一切,差別只在於花的時間長短而已。幸運的人,花的時間少;沒那麼幸運的人,花的時間多。但總是會改變的,只要心想到哪裡,很想很想要,身體很自然的,會朝那個方向去。大部分人得不到某些事情,原因出在不夠想要,其他的阻礙可能都是藉口。

當你真的,很想很想要的時候,沒人告訴你該怎麼辦,想盡辦法都會找出來。

於是對我來說,「夢想是現實的縮影」。從生活中去蕪存菁,美好的部分留下,懂得珍惜和感恩,其實每個人都活在一個還不錯的夢想之中。至於那些很夢幻的部分,譬如環遊世界阿,擁有一台法拉利阿,或是成為國際巨星,這一類大多數人定義的夢想,就取決於,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很想要,以及願意付出多大的代價,來決定的。





註1:這篇獻給我的家人,因為有他們,我也才能做自己。
註2:這張圖說明了,把上一張的廣告zoom out來看,才知道,其實夢想看起來再怎麼夢幻華麗,也不過是依附在現實生活之下,看起來再酷再帥,該倒的垃圾還是要倒的。





Monday, September 06, 2010

讓我們一起作夢吧



讀文字新浪潮,跟著我一起作夢。


【這是一個廣告】

Wednesday, September 01, 2010

寫在藝術節之後

聚會完總是最落寞的時候,獨自回家,總會感覺路特別長,其實連城市也是一樣,譬如愛丁堡:度過了整整一個多月的狂歡節慶,中國朋友總是說,夏天的愛丁堡不像愛丁堡,比較像上海,當然,像的地方不在於景,而是人潮。

八月的愛丁堡,有人戲稱為英國夏天的首都。

街上無時無刻都是人,包括半夜三四點(都非清醒之人就是了),身在此地,會有一種全世界的人都來到這城市的錯覺。平時走在街上可以散步,如今卻有種被他人腳步不斷逼近的匆促感,雖然後頭行人非真正催促,本身的防備心態卻不自覺去催促前頭的行人,如此便形成一種集體焦慮,亦或惡性循環,之於走路速度,之於心情。

習慣了這一個多月的加速生活,竟然讓我想起台北,坐捷運或逛東區,遠距離拉拔出的美感,倒是令我懷念。於是當昨天愛丁堡藝術節正式結束,看著表演棚子和啤酒廣場的攤販,快到不留情面的拆除速度,我竟然有一點點感到失落,一早醒來,從上而下看著原本滿滿是路人的街道,變得空曠無比,忍不住輕輕嘆了一口氣。

那口氣大概和逐漸刮起的秋天的風混合在一塊,從窗戶細縫竄進房間,頓時我感到清冷。不過打開電子郵件,才發現收到新一年度的愛丁堡台灣同學迎新會邀請,查了一下日期、自己的行事曆、在Facebook活動頁面按下了確定出席、找出幾乎被遺忘的台灣同學會員卡、想著去年的畫面仍記憶猶新。一種複雜的情緒像被文火煲煮似的,隨著時間流逝或累積(端看用哪種角度看待),一場筵席散了,總是又會有一場新的。

人生就像在街上行走,可以走得快,可以走得慢,可以在意別人在後頭的逼近,也可以專注在自己的步伐,走過了許多時節,走過了很多風景,無論怎麼走,都像在跑步機的滑軌上走一般,後來才慢慢明白,其實是所有人事物不斷經過,我只是在原地踩著,時間經過,留下來的只有自己。

看著窗外幾乎空無一人的街道,我竟然有點期待,開學的日子趕快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