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September 12, 2009

海邊的卡夫卡




我在 St. Andrews的海邊拍下這張照片。

烏鴉在捷克語裡,發音為卡夫卡,同時,這也是一個偉大作家的名字,更是村上春樹一本小說的書名。

當時烏鴉一動也不動的站在欄杆上,為了不驚嚇它,我把鏡頭拉到最長,距離靠到最近,很幸運的是,烏鴉似乎十分體諒我的努力,脖子轉也不轉的看著遠方,讓我迅速按下快門後,才轉頭看著我。

不知何故,對於不吉利的象徵,如黑貓、烏鴉,總是有種特別的好奇心。潛意識中,好奇心是喜愛的前奏,延伸下去就會滋養出喜歡和愛的成份。

許多人常說我看起來很乖,直覺就是個好人,我也承認,自己大多時候總是心軟,容易遷就或成全;不為人知的是,部分的我,其實非常叛逆,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容易妥協,甚至喜歡在某些領域與眾人背道而馳。

音樂是個例子,電影也是,這也難怪我總聽些indie rock或看些indie film,偶爾更獨愛cult film,如Rushmore或Office Space等許多許多。

與其擊敗別人,成為最好或最厲害,與別人不同更是我有興趣的課題。

但這種特質,隱隱約約忽暗忽明的,在身體最深最深的地方寄生著,不刻意彰顯,別人不容易發現。但我相信熟識瞭解我的朋友們,或多或少能夠查覺這樣的我。

於是喜歡黑貓,喜歡烏鴉,反倒是一種與世界對抗的方式,大家都說不吉利,但在日本,烏鴉的地位卻完全不是這樣的。

所以,又有哪種觀點才是值得相信的呢?

基於這樣的原因,我大部分的時間選擇相信自己,相信我願意相信的人,不因為一些所謂的「聽說」、「別人說」,而改變自己的想法。

當然,有時候也是非常辛苦,因為一直對抗,一直自我懷疑,一直徬徨與困惑,到極限的時候,幾乎會覺得,自己的堅持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什麼不妥協呢?

後來照了這張相片,看著裡面烏鴉的眼神,我慢慢了解到,其實它根本不是體諒我的努力,或許壓根也不知道我曾努力靠近它,一切都沒那麼複雜。它只是專注於眼前想看的風景,然後一直看著而已,妥協與否,也許從來就不是它關心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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