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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September 29, 2014

撐香港



因為王家衛李小龍杜琪峰,我愛上香港,一個最重金錢利益的地方,卻有最浪漫的電影;一個曾經最政治冷感的地方,如今讓世界看到它的骨氣。碰巧前陣子寫了本短片劇本,就是關於香港,會不會有機會拍出來還不知道,卻是我送給香港的一封情書。而那個屬於香港人的香港,也許在某個時間點就已不存在,只殘留在那些美好的電影中。

影片為一位在香港住了六年的影像工作者離港之前拍下的香港日常空景,配上費里尼電影『甜蜜生活』(La Dolce Vita)的配樂,格外有感。

香港的朋友請撐下去,前途一片漆黑,但心中有火光,希望永不熄滅。我在台灣與你們同在!!!

Friends in Hong Kong, hang in there. Fight for hope and dignity!



Thursday, June 24, 2010

香港香港,第一個十年

香港回歸十年了,大家都關心第一個十年,香港究竟變了多少,以及往後的數個十年香港還會變成甚麼模樣。我記得大四的耶誕節我是在香港過的。那時候站在維多利亞港,深深被眼前大樓的絢麗燈火給震撼,香港營造出來的繁華與凋零是同樣的快速。

每棟大樓都逼近台北101那般高聳,牆上打上巨大的燈泡圖形,有耶誕老公公,有麋鹿及耶誕快樂等字樣。彷彿香港在英國殖民後,對於西方文化的陰影揮之不去,那面貌是歡喜又熱鬧的,我感覺不到耶誕節對於香港人是種侵略,他們普遍感到習以為常。

但他們同時對於中國的接收又充滿期待。

原本97前的那種惶恐,似乎已經轉化成某種變形的與有榮焉,路上用普通話問路,在餐廳用普通話點菜,甚至連報攤的小販,的士駕駛都能聽普通話。他們至少能夠聽得懂我的語言,即使自個說起來零零落落,好歹能夠溝通。不過老式茶樓的夥計態度依然傲慢,我問香港朋友,他笑著說,茶樓夥計可是不管天南地北,皇帝老子在面前,都是面無表情的幹活。

那是一種生活態度,無關服務態度。

也許香港人就是這般的皮不笑肉笑,看似冷漠,實則是某種對於生活的務實造成的僵硬感吧。和日本人皮笑肉不笑的機械式鞠躬哈腰模樣,當慣服務業貴賓的台灣人,自然怎麼都看不順眼香港人的世故囉!但這分特質反應在飲食上,卻是讓人連連叫聲好。

他們的務實和對於生活的精準應用在煮菜這回事,就構成味好食材準確,調味深度濃厚的廣東料理。此外,香港街頭小食也是多姿多采,例如雞蛋仔、砵仔糕、叮叮糖、煎釀三寶、碗仔翅等小食都頗為著名,以及由於香港人性格好「一窩蜂」,有些小食會有如風一樣,驟然而來,驟然而去。

在華洋雜處下,香港發展出茶餐廳的飲食文化,原本出售一些三文治、咖啡等廉價西式小食,再引入各式傳統小炒,並自創炒或撈來料理出前一丁泡麵、以及菠蘿油、檸七、鴛鴦等獨特風味,大牌檔及冰室也曾經是非常普遍的食肆。在香港街上隨便找一家茶餐廳,蒙個頭走進去,味道應該都不會讓人失望。茶餐廳裡頭包容了西式及中式的小吃,上菜快、價錢便宜,完全符合香港人的步調,吃完拍拍屁股就走,十分快速。但吃的過程又必須極度享受,好味是基本要求似的,湯汁更調和出樣貌平凡的小炒或盤飯的濃郁口感。

我印象特別深刻的就是點了碗外表讓我失望的魚蛋麵,19港幣我還記得,湯湯水水渾濁在一起的樣子,看似平凡無奇的魚蛋加麵混合在湯裡,賣相實在是很差。咬一口魚蛋,卻有點像是食神裡女評審吃著雜碎麵的誇張反應。

真.是.太.好.吃.啦

我當時用著食神裡誇張的口氣在心中吶喊,再喝一口湯,我幾乎要感動的昏厥過去。確實是這麼不可思議的誇張程度,香港留給我的難忘是味蕾上的、口腔中的、舌尖上的感動。這也難怪台北東區的巷子裡林立了一間間港式茶餐廳,那應該是大部分人對於香港難忘的共同記憶吧。

回歸十年,依照大陸的說法五十年不變,轉眼間剩下四個十年。或許善於從依附屬地的命運中找到自己的香港人,過了第一個十年後就不再那麼害怕了,看著中國經濟崛起,中國自身都走向資本的新路,更不可能將已走在前頭的香港,反柆回老左派的舊途,因此在附屬中找到價值,才是香港人該擔心的。

十年後我們該擔心的,不是香港是否還是原本的香港,而是香港人是否還是原本的香港人了,或許那些只會說廣東話、反大圈仔、世故性格的純正香港人,早就融合成他們口中的新中國人了。

【此文寫於2007.07.01】


Friday, February 12, 2010

再次在香港轉機

打著字的我,正坐在香港國際機場,靠近30號登機門的地毯上,等著一個小時之後回台灣的班機,上次在這個機場大概是一年半以前了,坐在同樣的地點、用著同樣的Sony VAIO筆電,同樣上著Facebook與打著同樣的網誌,唯一不同的,是心情。

當初拉著總共不過25公斤的行李,毅然決然的拋下一切,準備到陌生的愛丁堡迎接未知的生活;在香港轉機等候時,一個人,絲毫不害怕,也許沒想過要害怕,傻裡傻氣的就這麼往英國飛去,行李即使輕便,但總感覺自己揹負的,比看見的更多、更重。

也對,夢想假如太輕盈,也沒有揹負的價值。

過 了一年多,再次回到香港機場,一下飛機,迎接我的,並不是文化的熟悉感,而是一股低沉悶熱的空氣,還有很多很多,非常多的亞洲人。愛丁堡的亞洲人不少,與 香港比起來,竟然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無論在歐洲的哪個角落,總會覺得自己特殊,總會被旁人的眼光特別關注,但回到亞洲,周遭都是跟自己一樣的人,彷彿回 到大海的水滴,隱沒之後,有種無法明說的輕鬆感,卻也有點苦澀,不知道是近鄉情怯,亦或是反文化衝擊,心情不若當初的單純,夾雜著很多層次,像千層糕一 樣。

還沒回到台灣,先在香港,感受一頓無以名狀,從視覺上的、聽覺上的,以及不久之後味覺上的,我會說,酸甜苦辣參雜的,鄉愁。想到3個星期都將以中文為優先開口的語言,有種久久每餐吃漢堡,終於可以吃蛋炒飯的心情。

亞洲還是不錯的,其實。

從愛丁堡機場和荷蘭的Schiphol機場都不提供免費的無線網路,香港國際機場不但有,還額外贈送充電充到爽的大方看來,就足夠收買我這返鄉游子的心了!

3個星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家鄉的節奏與行程必定又得匆忙緊湊了起來,但我想我會盡情享受這樣步調迅速、食物油膩但好吃便宜、擁擠但熟悉自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