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看得到風景的窗戶正好靠近床的附近,躺在床上,剛好也能夠不費力氣的直視著天空。讀書讀累的時候,往床上一躺,戴著耳機聽著iPod,只在角落開一盞往牆上打的小燈,間接反射的燈光搭配窗外逐漸變暗的天色,房間此刻像極了電影場景,我用眼睛當作攝影機、耳邊的音樂當作配樂、回憶則是劇情。
屬於我的小小電影就這麼經常在傍晚上演著。
也許是齣喜劇,但更多的時候,都是那種稱不上悲劇,但看完會默默感覺到微微憂鬱的戲碼。有時候躺著躺著,其實也會甚麼都不想,看著天空的顏色、看著雲的流動,讓音樂取代呼吸,成為身體運作的一切原因。有時候甚至會覺得自己在拍MV,自己是導演,得用哪幾首歌搭配哪些心情與場景,或者,為這幾首歌找到最妥當的畫面。
眼睛阿,就一直看阿看的,看累了終究會發現,原來我只是有點感時傷懷,有點在向白天的尾端索取最後的溫暖而已。
看著電腦上反射的窗外景色,耳朵始終戴著耳機,即使房間實際上是無比寂靜,但無論是具體或是抽像定義的體內都是另外一個世界,身體充滿了音樂、內心充滿了情緒,所有過往的人事物經過我,沒帶走甚麼,但留下了很多。待在全黑未開燈的浴室裡頭,坐在馬桶蓋上,聽著張懸的「欲望把眼前的地板鋪滿」,縱使眼睛未閉上,眼前看到的畫面和閉上沒兩樣。此時我確確實實置身於最接近孤獨的地方。差別只在於我知道出口在哪裡。
我的房間,我自己的房間,和吳爾芙的不一樣。
它孕育得不是新的自覺,相反的,只不過是微不足道,提供我和世界做個切割之必要時而暫時成立的一個小小場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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